• 茶道———之四—(1)“果味煮茶”

    第一次喝罐罐茶时很年轻,大概十七八岁吧。

    那是一个冬天,正下着雪。我和两个朋友在街上闲逛的累了,肚子里也咕咕地叫了起来,正好看见一家混饨馆,顿觉亲切无比,一脑袋就扎了进去。

    馄饨馆里热气腾腾的,还点着一个大汽油桶制作的炉子,几个老汉围坐在那里,饶有兴致地倒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只见陶罐中沸水咕嘟着,里面更多的是茶叶,他们将沸腾的茶汁滤进玻璃杯中,再加入清水煮沸,如此反复,默契地轮流喝着玻璃杯中的茶汁,津津有味的。

    期间厚厚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位老汉,单肩上背负着一个竹制的空背篓,该是刚忙完了什么活计吧。

    他行色匆匆地冲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群围炉熬茶的老汉中间,脸上鼻涕眼泪的,身体似乎也在哆嗦,并不与其他老汉言语,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黑色的陶罐,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再也没有挪开,死死地盯着。

    等到我们吃完馄饨,那群老汉已经散了,只有后来的那位还坐在那里,此时已经气定神闲了,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锅,不时地滤出茶汁,添水,重复着。

    实在是耐不住好奇,于是我向那老汉讨要了一口,就一口,,,

    又苦又涩呀。

    千禧年春节前拿到了新房的钥匙,简单地装修后急不可耐地搬了进去,这之前在老母亲三十几平米的房子里四口人五只狗再加一只猫一起挤住了十四个月呀,心情之迫切难以言表呢。

    新房有六十多平米,两室一厅,感觉很宽敞,可是住进去半年左右的功夫却暴露出来一个让人费解的现象,那就是一家三口都开始了程度不同的咳嗽,不停地咳嗽,没有痰的那种。我是最厉害的,严重时嗓子眼里会毫无征兆地有立起一粒大米的感觉,刺激的人无法抑制地剧烈咳嗽,几近窒息,干呕,却又吐不出来,差不多在即将昏厥的时候却又冷不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跟从未发生过一样。

    每天就这样八九回,十来回地煎熬着,狂躁的我把能骂到的都骂了,包括老天爷孙悟空,还有牛魔王白骨精什么的,说句没人信的话,有时候都想拿把尖嘴钳子插进嗓子眼呢,干啥呀,把那粒大米拔出来呗。

    想了无数个办法,最管用的就是喉宝,咱不是给它做广告哈,那会儿只有它还能稍稍地让我缓解一下,所以口袋里就没断过。

    说到这我得骂它几句,那会儿五元多一盒装了两小袋,总共有二三十粒,怎么就变成了现在八元多一版十二粒了呢,药效也大不如前,利欲熏心了是吧。

    就这样被咳嗽死去活来地折腾了好几年,到处寻医问药呀,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比如嚼茶叶,含陈皮,等等等等,却都没啥效果,只有喉宝还管点儿用。

    虽然它已是大不如前了,但还得说它真能管点儿用,,,

    用了它娘的好几年呀。


    装修房子那会儿不懂环保,从工厂里拎回来一桶工业用清漆,后来终于明白,就是它惹的祸。
    好在哪会儿没钱,只是把新房简单地装修了,没有用多少清漆。


    好在没钱,好在用的少,好在那时遇见了多年未见的你,好在后来偶遇了隐于乡野的他,,,
    好在,有了果味煮茶!
    2020/6/9 21: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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