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寅随笔：（二十五）山重水复

书说简短，甲寅这次来新乡的初衷是搞建筑，没想到自己还真没有找到活干，万般无奈，才沿街卖卜，就这样在新乡市里转悠一个多月，白天去卖卦，晚上睡路边，有时睡候车室，把自己遭闹的可不轻，有时觉得混身脏了，就住一次店，洗洗澡，洗洗衣服，生存上基本上是这些。

立冬了，天越来越冷，不能睡大街了，需要住旅社。听说开封那里很热闹，是宋朝的都城，名胜古迹很多，人也迷信，甲寅想到这里，就搭车到开封去了，这一去可就入了虎穴。要知后事，且听下回！

时不顺来运不通，

出门与人不相同。

新乡活儿没找到，

沿街卖卜奔波中。 故事里的事是真实的事，无半点虚构，全方位展现了一位凡夫俗子的生活……

话说朱甲寅同志，由于今年大家庭内事情太多了，好坏事一起来，真可谓是好事连连，祸事不断。无论是好事或是祸事都离不开钱，所以啊！每一场事情都如同上刀山下火海般的艰熬。收了麦，种上后秋，甲寅又把地锄了一遍，已经是夏末秋初。

此时家无分文，吃盐就靠借或者赊账，万般无奈只好准备去新乡搞建筑去了。临行前，甲寅对内人说：晓香今年已经8岁了，去年就该上学，由于家中无钱，没让她上，今年无论如何，也得让她上学。内人点头答应。

临行前的那天晚上，甲寅来到父亲那里，父子俩就家中的现状和后来的发展整整的谈了一个通宵。谈论的焦点就如何摆脱目前贫穷落后的状况，充分的交换了意见，认为一时半会也扭转不了这种困剧。主要是事情太多了，每件事情都需要钱。

收不抵支，债台高筑，内部不和，外寇猖狂，里里外外的人都想看笑话。外加上计划生育兑现，这是个无底洞，每一次都兑其所有，倾家荡产。甲寅反复对父亲说：今年收秋我不在家，等收了秋，除口粮外，一定要把用不着的粮食卖净，抓紧还账，防止被计划生育兑走。

父亲说：你去吧！家里面有我呢！不碍事，农活就那样，多个人少个人没事，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这次甲寅到新乡，可不像以前的那几次。上几次都是和别人一块儿去的，啥心也不操，到地方就有活干。这次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想着活好找。甲寅先去到以前干活的地方，那里工地已经完工，其他的工地上也不要人。真没有想到找个活还这么难，就这样，甲寅在新乡转悠了十几天，愣是没有找到活干。幸亏来时已有准备，路费带的宽余，同时也把算卦的那套把戏随身带来了。现在身无分文，万般无奈只好重操旧业“啃巾

”

这天上午八点钟，甲寅在郊区摆上卦摊。刚摆放好，迎面来了一群干活的农民。他们都扛着铁锹，说是要修路。其中有一位中年妇女，观年龄50岁上下。个子不高不低，身材匀称，不胖不瘦，不黑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特别是两只眼睛的上下眼眶，黑青黑青的，好像是刚和别人打过架一样。

那妇女一看。路旁有算卦的，就停下脚步，抽了一个彩头。那一群和她一起去修路的人也都停了下来，一看究竟。甲寅接过彩头，只见上面写有“白虎”二字，就随口说道：大嫂，不好了！这白虎发动不相得，男犯白虎损暗财，女犯白虎遭祸灾。白虎在家乡，不损大口损小口，不损人口损牲口。白虎入笼是非多，心中常常不快乐……！没等甲寅把话说完，那妇女一屁股坐在甲寅的卦摊前，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好伤心！

迎来了好多人围观，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甲寅心中一惊，问：大嫂，你咋了？那妇女边哭边说：先生啊！我有两个女儿，大的21岁，今年过年时不知道得的啥病，不容治就死了。二女儿19岁，才死没几天，也是急病，你说我咋里过谁家呀！叫我遭这报应。奥！直到现在甲寅才知道：这妇女连伤二女，罪心了，怪不得脸上挂满泪痕，青一块紫一块的，有道是儿女连心啊！

甲寅想到这，急忙安慰她：大嫂，别难过，你的晚年还很幸福的。她说幸福是不敢想了，不受罪就不错了。你刚才说我犯白虎，有没有方法化解呀？我还想在要一个你看中不中？甲寅问：大嫂，你贵庚？她不懂。有人给她解释说：先生问你多大年龄。她急忙说：49岁！

甲寅又给她排排八字，说可以，命中一子。她说：先生，我已经结扎了！甲寅说：再接上就行了。她说我年龄大了，甲寅说：不碍事的，现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五十多岁还是可以生的……就这样甲寅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心里疏导，终于化解了那妇女心中的疙瘩。

那妇女给甲寅两元钱的卦礼，甲寅是坚决不要。那妇女急了，先生，咋了，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甲寅又一次的好言相劝：大嫂，我说过，算住损人口的卦是不收费的。那妇女很是过意不去，和甲寅让来让去，甲寅还是没有要她一分钱。

就这样，甲寅的第一个点落空了。书中代言，几天后，那妇女和她的丈夫把甲寅请到她家里，给她们看看宅子，宅体大凶，甲寅给她们一一化解，但甲寅没有收她们一分钱，这也是人家挣钱而甲寅却不挣钱的重要的原因。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跟着这个妇女一起来的这些人，还有看热闹的，围了一大片。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先生年龄不大，算的真准，也怪仁义里。先生，给我算一卦。先生，先生，先给我算。给我算……就这样，这些人也不去修路了，争着算起卦来。

一下子算了一个上午，挣了40多元钱。好不容易结束了。甲寅直觉得头轰多大，耳朵鸣叫，知道这是个重脑力活，不可久战，收兵！甲寅在饭馆里吃了一碗面条，背着被子，在路边上整整睡了一个下午，这一觉睡的是真香真甜呀！这马路边上睡觉真舒服，不信，你们去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