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古西窗总多情

    人在西窗下,难免惆怅和感慨。这惆怅是古人吟诵的诗词,喝下的清酒。这感慨是因景触动的心弦,声声拨动,乱了过往。更多的还有对温暖的缅怀,对离人的想念,对时光的追忆。如丝如缕,不可断绝……

    如今,这样的思绪像回到了古人的世界,重温了一遍旧年的景象。趁着余味还在,且让我将古今并排,看一看同为西窗,情谊是否更绵长。

    小时候,常常停电,家里就会染一支蜡烛,所有的人都围在有蜡烛的桌旁。母亲在一旁缝缝补补,父亲独坐一隅闷头抽烟,我写作业。我见过爆烛花,也见过母亲用剪子剪去一截灯芯,父母小声地交流着。多情最数西窗,说的真好。

    木心说,那时的时光好慢,慢的只够爱一个人。是啊!就像那夜的那根蜡烛,似乎撑亮了我以后的许多个夜晚。西窗剪烛是人世间最浪漫的事,是慢时光里雕琢的极精之作。不会作诗的父母,他们本身就是西窗下最具温暖的诗,而那些临窗听雨,挑灯著书的诗人们,他们哪里是在作诗,是在用时光的那把刻刀,一字一字刻下,生死契阔和悲喜交加。

    西窗煮雪,煮的是内心那一湾波澜之水。这样说,好像有些娇情,好像有些掩耳盗铃,这样的左顾右盼,最终还是免不了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又有谁能真正地像块利石我行我素,一边割伤他人,一边割伤自己,总是迎着生活中最激烈的矛盾而活?

    我的内心始终忙碌,忙碌着打开半卷流光,又躲闪着选择出路。

    偶尔想寻一个时刻,卧在一首喜欢的小诗里,看诗里的羊群和山坡交头接耳,看在被铺排的安榻之侧听她打呼噜,说梦话……
    2019/3/18 11: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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